老实人

本文发表于2022-08-31 21:52:38 最后修改于2022-08-31 21:52:380人浏览

春节假期临近,公司需要有人值班。前几天经理照例把陆大有叫到办公室:“小李春节陪女朋友,老钱回老家看他妈。小李的女儿身体不好,所以其他人都没时间。大朋友,春节要值班。我让老王和你一起值班。从除夕到初三,老王初四到初六,你说是不是?”

老实人

陆游叹了口气。经理既然开了口,就没法说不。

实际上,他的妻子李梅很久以前就同意他,全家人在第一天去乡下给她的父母拜年。她还坚持要告诉刘,公司领导告诉他不要答应加班。他一个老实人为什么要在节假日值班?过了一年就停不下来了,全家日子都不好过。

陆大有是一个著名的诚实的人。按照李梅的话来说,三岁的孩子都可以在身边叫他。让李梅喘不过气来的是,她老公在家里只是个模范老公,在工作中也表现得像个老实巴交的,实在不是君子。梅每隔三天就告诉刘,在领导和同事面前要堂堂正正,不要像个软柿子。谁来都可以捏两下。刘一直把对妻子说的话记在心里,但说到点子上,就全忘了。这下子,刘连屁都不敢放,努力向李梅解释怎么回去。

回到家里,刘自然受到了妻子李梅的埋怨。另一方面,抱怨就是抱怨,春节还得值班。除夕夜的团圆饭,刘除了吃住都要在公司,妻子从初一到初三一日三餐都要送饭,因为公司不能没有人,不然问题就多了。这个刘逢年过节就是这样。你觉得李梅能幸福吗?

大年初一的早上,刘吃完李梅送的饺子后,正在公司值班室看昨天的报纸,这时电话响了。打电话的是一位老人,操着蹩脚的普通话和一些粤语。他说他是公司的老员工,从香港过来探亲。如果他想参观公司,他应该先打电话问公司里是否有人。陆大有回答说是的,他随时都能来。

不一会儿,打电话的香港老人真的来公司了。陆大有老人告诉他,他很久以前就在这里工作,对公司很有感情,但他通常太忙,没有时间去公司拜访。今年春节他在内地过,所以去公司走了走。既然是老前辈来了,陆大有不敢怠慢。他领着老人上楼下楼参观,耐心解答老人提出的问题。不过,他觉得有些奇怪的是,时隔多年,这位老人对公司的很多事情都了如指掌。看来老人对公司真的很有感情。

第二天,那个香港老头又来了。还看到刘在值班,就问怎么回事,为什么大家不轮流值班?陆大有笑着说,其他人都有事要做。如果他没事,再值几天,到第四天就换人了。嗯,老人喊了一声,兴高采烈地围着公司楼上楼下跑。陆游跟着他跑,自己也气喘吁吁,但老人很好,身体极好。一连三天,老人都来陪刘值班,陪他看电视聊天,还给他讲有关香港人文地理的有趣故事。两人相谈甚欢,一高兴就在楚河汉界杀了个正着。初三晚上,刘终于松了一口气,因为明天老王就要接班了,他要在家陪老婆孩子过春节的最后三天。每年,真的很不容易。

第四天,刘一大早就起来了,把公司的楼上楼下打扫了一遍,然后坐在值班室等着老王换班。但是左,右,等等。没看到老王。刘心想,老王是不是熬夜打麻将忘了自己的职责?他正要打电话,老王先打来了。他一开口就连连道歉,说真的很抱歉,但是不能值班,因为昨晚一群老同志一起来看望他。剩下的假期,他得和老战友玩几天。真的很抱歉,所以我请刘帮我继续完成这几天的工作。

听完老王在电话里说的话,刘久久没有言语,而老王在电话那头一个劲儿地央求他。人家刘都谈这个了,心里一软,松了口。他一放下电话就后悔了,因为他不能告诉妻子李梅。没办法,我只好硬着头皮又给李梅打电话,让她把一日三餐带回来。伊美随心所欲地来到火堆旁,对着电话喊道,“你还想吃吗?和你在一起做这样一个没用的男人,对我的余生都是一件坏事。就算领导欺负你,那老王算什么,谁会欺负你?他让你替他值班,你就替他值班?为什么不让他给你带晚饭呢?不要再烦我了。春节后不用回家留在公司。我可没有你这么惨的男人。”

陆游饿了被老婆骂,不敢吭声。虽然他知道李梅心疼他,迟早要送饭,但心里还是满满的委屈,眼泪都快掉下来了。这时,香港的老人又来了。当他看到陆大有时,他惊讶地问:“你为什么还在值班?你今天不是说变了个人吗?”陆游一肚子苦水和苦水,就让他问,把他现在和过去在公司的不开心都告诉他。老人一边听,一边连连摇头,说刘真是个难得的老实人。公司不能总让老实人吃亏。这不公平。

在最后的三天里,这位来自香港的老人每天都来陪刘值班。李梅虽然抱怨,但还是送了一日三餐,但她悄悄发现,老王没有战友可以探望。她反而带着老婆孩子出去旅游,这让刘又吃了一个哑巴亏。

第七天第七天,经理一上班,就神色紧张的找到了陆大有。他问,“董事长一大早给我打电话,说他春节来公司了。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?”

陆大有说,他从来没有见过董事长来公司,但有一个老港男,以前在公司工作过,每天值班,陪他聊天。“再说,就算董事长去过公司,给你打电话也没用。你不是回东北老家过年了吗?千里迢迢回来一会儿不行吗?”

经理使劲跺着脚说:“陆大有,你太诚实了。那位来自香港的老人是我们公司的董事长。还有,老王撒谎,不肯来值班。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,告诉我我来解决?董事长知道了别怪我用人不当?没有,他马上要求公司领导开会研究人事安排。这不全是你的错!”

说完后,经理把刘放在一边,匆匆上楼开会去了。几分钟后,我打电话请刘参加会议,说是主席的命令。原本七上八下的刘,更紧张了,琢磨着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?不想戒掉他?

会议室里,刘战战兢兢地坐在最后一个座位上,就连主持会议的主席都向他点了点头。至于会上说了什么,他没听清楚,但最后主席宣布的两个决定,让他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。一个决定是辞退春节不服从领导安排,擅自不来值班的老王;另一个是任命陆大有为主管公司行政和后勤的副经理,目的是将对公司忠诚、勤奋的好员工提拔到领导岗位。

会后,董事长拉着的手说:“卢副经理,今天放你一天假,跟我下一盘棋怎么样?”

“然后,我必须先告诉我的妻子,让她也高兴。”陆游结结巴巴,但也老老实实回答。

主席笑道:“你告诉她,她也不会相信。我让经理通知她,她才会相信。”

原来公司是老董事长三十年前和一帮香港小伙子一起创立的,后来公司里的香港人都退出了。陆大有来公司工作时,公司的员工都是大陆人。只有香港老板,也是公司董事长,一年来公司一次,叫了几个经理开会,又走了。陆大有从未见过这家公司的董事长长什么样。

当李梅在电话里得到这个好消息时,不禁感慨:“唉,老实人有老实人的福啊!”